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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为病,此病更是难解。那个人将来势必是能治疗痊愈你心结的人。”
余言是听的半懵半懂。
孙栗插话:“会是医生吗?”
“可能哦。”他忽然变了个语气。
余言没说话,孙栗倒是很热情,继续问:“那这么说来,法医?兽医?心理医生?牙医?”
刘先生话回答的是她,眼睛看的却是余言:“不必拘泥于职业,救赎这回事本来就是相互的。我只能说到这里。”
出门的时候已是中午,过了八月中旬,天气变得凉而潮湿。早就不似前几个月那样灼热生闷。
孙栗开了窗户坐在副驾驶:“你觉得那个刘先生说的对吗?说得好像也有点出入。”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不过,你不觉得他说的其实很笼统吗?模糊重点这种话任何人都可以代入进去。”
“我懂,巴纳姆效应嘛。人人都只听自己想听,说是宿命指引,其实这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想法找个更加坚实的理由。”
“第一次见面,话题就聊这么深度吗?”余言笑言,然后打了转向灯从侧方开出来,“这次送你回家,下次有空你可以来找我玩。”
***
到家以后,她打开手机,上面铺天盖地全是陈尔歌的新闻,各种媒体报道蜂拥而至。余言翻了几天,都是和坠楼的女孩有关。
新闻标题肆意渲染,什么【红衣女孩从陈姓某男星房间坠楼】【过气偶像陈尔歌与坠楼女认识】的消息层出不穷。
那天的坠楼案居然和陈尔歌扯上关系了。想到那天第一眼他无礼,再次在卖冰淇淋的小摊儿见面的反差,余言觉得事情似乎又复杂了。
她有些担心苏苏的状况,自己喜欢的偶像突然爆出这么一件事,如果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那职业生涯估计也就此停止了。
她打了电话,那边似乎正在忙,噼里啪啦键盘被敲的一通乱响,“等下等下啊,等我骂死这个傻逼再回你啊。”
余言:“……”
不用想也知道她正在那边舌战群儒口吐莲花。
等那边结束战斗,苏苏回电话:“妈的气死我了,我二哥都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了,那就说明跟他没关系,怎么这群黑粉还抓着不放,有这热情去找凶手啊!”
余言捏了捏鼻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没睡好,觉得眼睛有些肿胀:“那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女孩是从陈尔歌住的房间坠落的?”
她并没有否认,却说了别的:“那天我们俩都在现场啊,我跟他算是一起从机场过来的。在他到庄园之前那女孩就跳楼了,且不说坠楼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就算是在他房间掉下去的,他也没那个时间做这些对吧?”
事实的确如她所说,余言想起孙栗上午说的话,“很多人不愿意听真相,他们只听自己想听的。”
那头气的要死,“让爸爸我来教他们做人,给他们360度花式旋转科普真相,不说了我控评去了。”
余言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
徐正义很久不出来,一听说有案子,还不是寻常人所能理解的案子,立即激动表示:“一个女孩穿着红衣,从一个男偶像所住的酒店房间坠楼,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肯定认识,酒店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在那栋楼那间房里掉下来?”
“……你这是废话,警方都宣布那个姓陈的没嫌疑了。”
“没嫌疑不代表没关系吧?”
柳飘飘也飘了出来,侧卧在沙发上眉眼含情。她的状态是余言所羡慕的,自信,优雅,又游戏人生。可是一想到陈尔歌钱夹里那个和柳飘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就抓心挠肝想知道他们俩到底有什么干系。
坠楼女孩和陈尔歌。
柳飘飘与陈尔歌。
这两个人之于陈尔歌就如同两个不同方向的羊肠小道,延伸到无穷无尽的森林深处。前方甚至浓雾缭绕,看不到一块属于真相的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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