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要去郊区自主烧烤，考虑到下午可能随时被被召唤回来，综合考虑了一番还是去了附近一家越南餐厅。他最爱吃它的米纸冷卷，其他两人无所谓，生日当然一切以他得喜好定夺。

    饭吃的是挺开心，本来过了下午三点钟准备去看电影，电影院在六楼，他们从步梯经过四楼的时候李苟胜又被一个什么网红博物馆给吸引住了。

    余言看了看陆修远，只见他扶了扶额头，无奈道：“随他去吧。”

    其实里面说起来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视觉差，多是情侣过来打卡拍照的。他们三个人一起来的也……确实少见。

    可能对这种小把戏着实感到无趣，十来分钟李苟胜就逛完了。他正准备出去，被余言拉住了：“才十分钟啊？”

    “那不是看完了吗？”

    “那这票也太贵了吧……”她看向陆修远。想要得到他得支持，“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人家一样拍些照片？”

    陆修远点点头，“余言说得对。”

    李苟胜：“？？？不是，不是我生日吗？怎么一致对外了？”

    于是三人又重新晃了一圈，李苟胜虽然嘴上说着无趣，但当余言把手机对向他得时候，还是突然变换了姿势，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态摆了个剪刀手。

    余言推推陆修远，“你也过去嘛，你们两个人一起。”

    他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前面故作姿态：“我……我就算了吧。”

    “你们俩合照肯定少，高中毕业就没在一起了吧。”她轻轻拽着他的衣袖，“去啦。”

    陆修远无奈，却也笑的宠溺，“依你就是了。”

    他们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放开了以后怎么搞怪怎么来。余言满意地看着手机上各种各样的照片，有她和陆修远的合照，有她和李苟胜的自拍，还有请路人帮忙拍的三人合照。

    她自己也很久没这么开心过。

    因为买了三人套餐，出门以后有小礼物送。陆修远让她随便挑一个，余言看着一圈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一时间居然犯了选择恐惧症。

    她向陆修远投去求救的目光，他无奈笑了笑，拿了个黄色的小浣熊玩偶给她，“这个吧，因为跟你很像。”

    “……我哪像了？”

    “跟你一样可爱。”

    李苟胜敲了敲桌子，“我还在这呢朋友们，不能选择性失明啊。”

    余言给自己台阶下，“那给你个机会也夸夸我。”

    李苟胜说：“那就小浣熊吧。”

    她得意：“我知道了，理由是我跟小浣熊一样可爱。这个台词你要再说就是抄袭修远了。”

    李苟胜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差不多得了，什么可爱不可爱，你是没听出深意，你看自己这几天的黑眼圈跟小浣熊的是不是挺像？”

    “……”余言反应了一会儿，跳过去捶他，“受死吧姓狗的，拿命来！”

    陆修远在后面看着他们俩无奈的笑。只觉得这俩孩子太难带了。

    两人打打闹闹，恨不得撕了对方。李苟胜个子高手又长按着她的脑袋给自己隔离出了一个安全的地带。余言虽然努力想挠他。但奈何胳膊太短，比划了一会儿自己倒先累了。

    余言停下来，喘了口气：“一会儿我让修远收拾你。”

    李苟胜笑，手却没离开：“你待会看他帮谁，我们俩好歹同窗一场。你们就……哈哈哈哈就不好说了。”

    “我们……我们好歹同居一场！室友情也挺深厚。”

    “照你这么说我们仨还一起同居呢！我和他同学加室友。”

    “喂！”

    旁边的路人纷纷露出一脸匪夷所思，然后跟旁边的人耳语一番分享刚刚听到的八卦消息。

    这恶趣味倒是合他的心意，看她恼羞成怒他是特别开心。就像是以前故意把毛毛球扔在女同学头发上那样开心。

    幼稚鬼永远也不会长大。

    李苟胜正笑着，忽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松开摁着余言脑袋的手，道：“看吧，分局来电话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跑太远。”

    他接了电话，面色沉重起来，然后也没跟所有人解释。直接叫后面的陆修远一起回分局。陆修远问她：“我们得去现场，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吧？”

    余言玩闹归玩闹，正经事上她也不会含糊。看时间还早她就一个人去看了场电影，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散场了也没吃完。

    天色逐渐暗淡起来，她去了附近的地铁站准备回去。却看见一个疑似陈尔歌的男人徘徊在周围。

    本来她自己也不确定，虽然深受苏苏大批照片洗礼，但他带着口罩和帽子，还故意穿了个看不出身材的肥大衣服。要不是附近有个医院，她真的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想起来那个坠楼的女孩还在医院里昏迷，又想起网上对陈尔歌的报道。再加上苏苏执意说他和女孩不认识，可他又一个人出现在医院里。

    更加重要的是他钱夹里柳飘飘的照片。

    余言的眼睛和整个人就如同这渐变夜色，她越来越看不清楚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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