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堵着曹杉。
陈尔康颇为不解,他撤了撤自己上衣拉链:“有什么可问的,围着叭叭叭叭个不停,不就是感冒来了一趟医院在那问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曹杉这小子怀孕了。”
他又回头瞥了一眼余言,想寻求点认同:“你说是不是?”
“……你们俩不是关系还算可以吗?”
“哈。”他陈尔歌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尽是嘲弄:“也就你们这群傻子能相信。”
“好吧……”她也不是很关心别的,依旧死心不改:“真不认识柳飘飘?”
他疑惑:“很奇怪啊,你要真是他俩助理,不应该更关心的是我和医院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吗?”
余言发现他总是在转移话题,自己说的一二三四,他非得对个ABCD。“那个他们都问过了,我问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我要是告诉你一个有意义的线索呢?”他神神秘秘,“要听吗?”
余言注意力集中起来,“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陈尔歌什么都没说忽然一个箭步跳了下去,“有机会再跟你讲。”话音刚落,余言就看见曹衫从楼梯口被一群人围着拥挤了出来。
她被挤在门后,看着曹杉一行人缓慢的向楼下走去,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完全没人意识到陈尔歌刚刚的落荒而逃。
***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
余言一直记得今天是李苟胜生日,早上起来忙活半天煮了鸡蛋又买了菜,提前知道他中午会回来。
只要中午管他一顿饱,晚上他想和谁出去浪她就不管了。
十一点那会儿去了蛋糕店提蛋糕,路上又想起孙栗估计也应该在就打电话让她也一起过来。那边虽然扭捏了一下,但余言知道她肯定是会过来的。
蛋糕店灯光打的特别美妙,她坐在一旁等着最后的装盒,门口风铃叮铃铃抖动起来,她抬起头看见进来一个男人。
他先是独自一人买了块提拉米苏,看见余言坐在落地窗前,也一同坐在一侧。他看看时间,“五天了。”
余言侧过头,知道他是那天那个叫秦诤的心理医生。
“你超过五天没有联系我。”他说道,有一种夫妻吵架冷战回娘家几天没有交流的错觉。
她歪着头嗤之以鼻: “我又不认识你,你好像很确定我一定会联系你?”
“我以为会是三天,没想到五天了你还挺能沉得住气。”他一直都是面带微笑,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情绪,“苏格拉底说,所有智慧和理解力的根源包含在这句话中:人,需要认识你自己。"
他又说:“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你需要认识自我。”
余言看了他一瞬,生怕他下一秒又掏出一张什么名片。她侧了侧头:“苏格拉底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提拉米苏说:如果你再不吃它,它就会化掉。”
于是他拿起勺子,相当优雅地吃了一口,转过头笑着说:“好了,现在已经尝试过了,化掉也无所谓了。”
“……你吃这个只是为了尝一口啊?”
他依旧是那张笑脸:“难道你是为了吃饱才吃这个?”
她被噎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说不过这个人。他剑走偏锋只选刁钻的那一面,余言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于是只好作罢。听见店员喊自己,她才过去拿着蛋糕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诤依旧和那天一样冲她笑着摆了摆手,“我等你哦。”
余言匆匆忙忙赶回家,刚巧遇上陆修远和李苟胜中午回来,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李苟胜感动地差点就扑过去了。
分局离她家路程挺近,当初李苟胜选择租这里就是这个原因,余言左顾右盼看了一圈不见孙栗一起过来,“就你们俩啊?”
“啊,对对对。”他忽然想起来,然后给小陈打了个电话。
余言:“……”
饭局马上就该开始了孙栗还是没过来,余言偷偷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她趁着中午挤出来时间去给李苟胜买生日礼物了。
也是有心。
余言拿出鸡蛋递给陆修远和小陈,“我们这有个习俗,就是生日拿鸡蛋在脸上滚滚,寓意财源滚滚运气滚滚,好的都滚过来,不好的都滚开。所以……”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个人极其有默契地按着李苟胜用鸡蛋使劲在他脸上滚。
寿星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大骂:“哪个傻缺孩子把鸡蛋壳都捅老子鼻孔里了!”
“滚鸡蛋为什么带着壳滚啊!我都听见嗑磕咔咔的声音了,余言是不是你?老子鼻梁都要被你揉歪了!”
“小陈你长本事了!跟着一块欺负我吗!”
“修远!你再跟着他们这么胡闹下去人设就要崩塌了!”
四个人闹做一团,加起来超过百岁的人了没个正形。直到听见敲门声才算是正经起来。
余言率先起来打开门,看见孙栗巧笑倩兮地站在外面,“我……没来晚吧?”
“没有没有。”她慌忙把她迎进来,开始为孙栗的迟到找借口,“狗剩你是不知道,孙栗她特意出去给买礼物来着。”
李苟胜把鸡蛋塞进嘴里,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你背个红缨枪过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当哪吒呢还是红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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