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眼见为虚①③

    被打的人是曹杉, 陈尔歌的对家。

    两人走的路数其实是一样的, 娱乐圈里是有你没我, 有我没他的存在。说好听点叫王不见王, 真实点就是资源冲突。

    曹杉无心还手, 他口罩和帽子也被陈尔歌粗暴地揪了下来,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难过。只不过是因为被打还是因为别的事余言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上次能在医院碰到他，陈尔歌还以为这小子是故意来医院给自己搞个噱头炒作, 现在想来必定也是心怀鬼胎。

    “你他妈跟这女的什么关系？”陈尔歌很是愤怒, 脏话都忍不住爆了出来。他在这圈子里待久了自然对事情敏感, 不光彩的事情他自己也做过, 他能想象的到，那么别人也一定做得到。

    没人会随随便便就把不明不白的事情扯到自己身边。一个人也不会三番五次来看望一个陌生人。他不会，曹杉更不会。

    曹杉没说话，只是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神情里是种饱含懊恼又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越这样陈尔歌越是心烦意乱。见陈尔歌又是准备揪起领子一顿暴力操作，余言慌忙过去拉开了。

    好在这会儿是晚上, 没什么人看见。她将两人拉到楼梯间隐蔽的角落, 顺带踢了踢陈尔歌：“你们在这沟通，好过在外面被人拍到。”

    陈尔歌单手插兜站在楼梯阶级上, 高高在上侧眼斜睨着他, “该说了吧？我替你背锅背的够久了。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

    曹衫看来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害怕被拍到，或许就不会这么频繁的来医院了，

    他坐在台阶上喘了口气, 淡淡道：“前女友。”

    余言右脚悬空趔趄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跳下去。她惊地张大嘴巴，即便都快看到扁桃体了却也不敢乱发表意见只得看向陈尔歌的方向。

    他是淡淡了，陈尔歌淡不了了。

    “前，女，友？”这三个字，似乎每个字里都透出无限个狗血故事的延展可能。“你前女友有病啊？翻我屋子里跳楼？”

    “她确实有病。”

    “……”陈尔歌反倒被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他以为他会顺势解释个一二三四，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回了一句这个后便不再言语。

    陈尔歌骂他：“我看你们俩都有病。”

    “是癌症。”曹衫对陈尔歌的话不管不问，只是继续自己的话题，“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想用这种方法给我争取点东西，圈子外面的人怎么能知道圈子里的水深。她傻乎乎的以为，只要你和负面新闻牵扯了，我就会有更多的机会。”

    陈尔歌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我看她是要好好看看脑子，”

    余言过去默声拉了拉他，示意不要乱说话。万一激怒了曹杉两人扭打在一起，那第二天的新闻绝对他俩是主角了。

    这个时候她就要扮演一个平衡的角色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会儿一灭，曹杉一不吭声，陈尔歌也不吭声。余言一个局外人更是不可能乱说话。于是三人安静又诡异地坐在台阶上在黑暗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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