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垃圾桶，一整楼的垃圾都堆放在此处。有值班的清洁阿姨过来换桶，看见三个人跟鬼一样默默无言坐在楼梯上，吓得差点叫起来。

    “吓死我了！你们坐这干什么？！”

    她并不追星，自然也不会认识陈尔歌和曹杉，只是不明白三个小年轻为什么莫名其妙蹲在这里不吭声，灯灭了也不知道跺跺脚。

    “对不起阿姨。”曹杉还挺有礼貌。

    陈尔歌也不想在他面前输了涵养，“不好意思了。”

    灯光因为清洁阿姨的到来明亮了起来，三个人很有眼色地挪了个地方，余言看了看他俩：“我说……二位，你们俩不要说点什么吗？”

    曹杉终于舍得开了口，“你可以跟媒体说出真相了，虽然警察已经还了你的清白，可是舆论和媒体还在发酵蔓延。”

    陈尔歌冷哼了一声：“到现在也没想着给我道个歉？你知不知道老子的社交账号私信都被骂成狗了我也不敢回一句嘴？”

    曹杉又沉默了下来，他定在那里忽然弯了弯腰：“对不起，这些天让你承受了不白之冤。”

    “滚吧！道个歉轻飘飘，你让谁安心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陈尔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你爱她吗？”

    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坚定：“爱。”如果不是她生病了偷偷瞒着自己，又找各种理由分手，她也不会由女友变成前女友。

    陈尔歌冷笑一声：“多爱？爱到可以不顾前途公布恋情，爱到可以抛弃家人，爱到可以隐姓埋名私奔的地步吗？”

    余言在一旁愣了愣，这家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怎么扯到私奔上去了？

    曹杉没有说话。

    “她甚至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现在闹这一出，你还会跟以前一样？你们婚都没有结，你会承诺着照顾一个昏迷的人？”他哼出一声嘲讽：“人类就喜欢拿所谓的“爱”来感动自己。”

    “你不用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媒体怎么写是他们的事，你只要把自己择清楚就行了。”曹杉吸了口气，“你开个发布会，告诉大家真相。”

    “我没那么贱。”陈尔歌走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活着就要利益最大化，你如果这个时候跳出去名誉扫地，以后拿什么赚钱来照顾这个为你跳楼的傻女人？”

    曹杉呆了呆，“那你……”

    “警方已经说了不关我的事。酒店在她跳楼之前我根本就没去过，如果你突然跳出来说出事情因果，那我们两个人没有一个受益者。这事也就发酵这几天，网络时代，消息过几天就被人遗忘。所以你要好好对她，就好好对她。今天我没遇到你，你也没遇到我。”

    曹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后才声音沙哑道：“谢谢你。”

    陈尔歌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余言跟过去：“等等我啊。”

    他重新戴上了口罩，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陈尔歌在前面大步流星，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你不是想知道钱夹里的照片是我什么人吗？”

    还好这小子没忘了这回事，余言跟过去，“是谁？”

    “一个抛弃了我，跟着别的男人私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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