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个屁裁，如果人人都自诩为正义一方，为自己做的‘恶’渡上一层替天行道的糖衣，你说会不会天下大乱？那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余言吓了一跳：“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是也有，是非常。”

    “……”

    陆修远忙完过来，早就脱了白色外套，鼻梁上还是那副金属框架眼镜。“怎么样，我不在，自己一个人在这无趣吗？”

    她笑笑：“还行，光顾的吃了，也没觉得无聊。”

    “一会儿回去午饭还能吃进去吗？”

    “那我做旁边看你吃，陪你……你们聊聊天也好。”余言想起来孙栗他们也在，就生生把后面又加了个“们”字，”

    李苟胜敲敲窗户：“我还在这呢！”

    “我说咱们四个，毕竟上次一起吃饭还是你生日。以后是不是在你们单位食堂就有很多机会一起吃饭了？”

    李苟胜说：“那不一定，有时候忙到回不来，或者来不及去吃饭。再说哥哥最近也不想跟你们一起。”

    她疑惑：“那你想和谁？”

    孙栗跟在身后，她的目光就没从李苟胜身上移开过：“李队，现场痕迹已经采集完毕，报告回去稍后会给出。”

    李苟胜扭头，“中午有事吗？没事跟我一起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孙栗一脸受宠若惊：“啊？吃……吃什么都行。”

    回去路上，四个人分两拨开车离开。孙栗一直在想要去哪里，中午休息时间就那么点儿，她不想浪费，在车上就看了好久餐厅。

    她在副驾驶上偷偷补了个妆，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这么看不行，也得问问当事人想要吃什么。

    孙栗清了清嗓子，问旁边开车的直男：“一会儿李队你想要吃什么？”

    “食堂凑合算了。”

    “啊？”

    “刚刚是随口一说，虽说余言跟着她一起，但一天天忙的也没说过几句话。他俩出去咱们俩就别跟着放光了。

    孙栗听明白了，感情是不想让自己和他一起当电灯泡。她有些失落，嘟囔道：“他们俩单独一起，那不当误我们俩出去吃饭啊……”

    李苟胜拐了个弯：“一会儿你帮我带饭啊，我要吃煎饼果子，红烧排骨，干煸豆角……”

    她暗自撇撇嘴，好像早就看透他了：“你每次都这几个菜。”

    “这你都知道了？”

    怕被发现自己那点小心思，孙栗急中生智硬生生掰了回来：“你只要在食堂吃，就这几个。天天都不带重样的，别说我了，队里稍微有点敏感性的都能注意到。”

    他少见夸了她：“可以，值得表扬。”然后把夹子里的巧克力棒顺手扔给她，“给你个奖励。”

    孙栗手忙脚乱接住，跟宝贝似的把东西握在手里，心怦怦跳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一个巧克力棒都能激动成这个样子。

    她没话找话：“是超级棒的意思吗？”

    他停车解开安全带：“……你这联想能力有点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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