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了？”

    “没有，本来我也没多怕，就是刚刚狗剩在楼下又惊又炸，连带着我也开始胡想八想。他上来以后，我一闭眼就是那个从腹腔里伸出来的手。”

    李苟胜打断她，“停，别说了，本来都忘了，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你们俩一屋是不用怕了，你想想我一个人在楼下那么大的空间，关了灯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

    李苟胜算是听出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跟我们一起睡？”

    “把你这个“我们”去掉。”陆修远可算讲了句话，他断然拒绝李苟胜，“一会儿你也得回你屋睡。”

    余言连连摆手，那句“我就是上来说会话一会儿就下去，明天还要去上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苟胜的电话又响了。

    接听以后，他面色稍微有些沉重，嗯嗯啊啊答应了一番，就挂了手机。

    不用猜就是警局的事。

    “见鬼了。”他突然蹦出来这三个字。

    气氛被他搞得诡异兮兮，余言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慌忙闪进陆修远的屋子里。

    “怎么了？”

    不知道他是问李苟胜电话里的情况还是余言刚刚莫名其妙的动作。

    “早上不是让查谢斌的进入华宋街撞人之后去哪了吗？小陈刚给我打电话说，周围能看的监控里，只发现他骑电动车进了这条街，愣是没有出来的画面。”李苟胜率先说话，然后怕自己描述不清挤开余言从外面把透明玻璃板拉了进来。

    他掏出笔画了一条线当街道，两头延伸线上的圆点当摄像头。“因为是新路，监控不够完善，只能从周边扩大范围找，但是一圈监控都看了，只能看见谢斌骑车进入，却没出现的画面。”

    余言算是看明白了，忘了刚刚的恐惧，“他会不会半路进店换了个衣服，让你们认不出呢？”

    “那路新开的，荒凉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卖衣服的，况且电动车呢？也没看见他电动车出来，而且小陈搜索了周围也没发现他车。”

    陆修远盯着简易地图若有所思，“北边不是还有河吗？”

    李苟胜脑子忽然灵光，“畏罪自杀？知道自己撞死人了所以干脆不活了？”

    他耸耸肩，“不知道，我只是提醒还有这个信息，查案是你的事。”

    余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没用，忽然柯南附体：“他会不会专门在河那里放了个小船，出事以后坐船走人。”

    陆修远：“……”

    李苟胜恨铁不成钢地过去戳了她脑袋一下，“电视剧看多了吧？他们俩人根本就不认识，是因为交通事故才联系在一起的，你这莫名其妙的谋杀剧情都从哪看出来的。”

    “……那这前情提要你们也没说。”

    李苟胜叹了口气，“如果小陈没盯错，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连人带车一起跳河了。明天得先搜救队查查。”

    陆修远看着依旧杵着的俩人，他坐在自己椅子上，斜靠在后面，懒懒看着他们：“还不打算走？”

    “余言你还不走？你不是还说找了个工作第二天要上班吗？”李苟胜瞬间把矛盾转移到余言身上，“我们可要入睡了啊。”

    “……”陆修远忍无可忍，“你们俩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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