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鱼之绊②⑦

    崔县早些年因为地理环境经济发展缓慢, 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扩大以及经城市联合发展, 如今成为了南城市比较有名的下辖县。

    崔县一中就是从那时候留下来的产物, 原本因为位置偏僻生活不便, 这倒为学生学习形成了一个外在隔绝的环境。学校的升学率从十几年前起就稳居首位。

    余言在后排坐着, 陆修远负责开车。李苟胜则在前面的副驾驶上叭叭个不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查了查崔县一中的历史一路上强行科普, 顺便又骂了一把于日：“可别让我查出来这几起案子和于日那小子有什么关系，不然有他好受。”

    陆修远双手握着方向盘, 目不斜视：“联系肯定有联系, 不然怎么会万事都和他沾点关系？”

    余言说：“我看他们几个也就于日生活过得滋润一点儿, 该不会真的是昔日朋友困苦潦倒, 却被旧谊束缚吸血吧？”

    “……怎么着？你《知音》看多了？这打油诗都整的一套一套的。”李苟胜歪了歪脑袋看见前面倒车镜里露出后排余言的脸，他又继续开口：“照你的意思是于日男扮女装，弄死了这几个天天管他要钱的人？”

    她慌忙否认：“我没这么讲啊，瞎说的, 我知道有罪推定不允许。就这么随口一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你们俩差不多得了。”陆修远瞥了一眼, 驶上高架开出四环, “一会儿到了问清楚再说。”

    二人倒是像个被逮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乖乖闭了嘴。车子下了高架又顺着物流通道一路向西，近年来城市一体化, 市区和崔县连接的路倒也修顺畅。

    等到了学校门口, 李苟胜拿出证件给看门的保安看了一眼, “我和你们这的刘主任约好了，他应该提前告诉过你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把他们安排到教学楼二层的一个办公室内。学校正值放暑假, 除了值班老师整个校园显得空空荡荡。

    领着他们的保安大哥给几人倒了水，出去的时候说：“刘主任正在来的路上，他原本趁着放假回了趟老家，接到通知就赶紧赶过来了。”

    李苟胜道了谢，正准备问两句他什么时候能来，就看见门口有个人风风火火进了办公室，男人一来就直接握手，“三位是市分局的来同志吧？久等了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刚到。”李苟胜话不多说，直奔主题，拿出几个受害者生前的照片递给刘主任看，“您想想对这几个人是否还有印象。”

    刘主任戴上自己的眼镜，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腿，“这不是七龙帮那几个小孩吗？”

    “七龙帮？”李苟胜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又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七龙帮又是什么组织？”

    “不是什么社会组织，就是十几年前这几个小屁孩自己在学校搞的一个小团体而已。他们几个不是同年级，也不同班，不知道怎么聚到一块的。学校管的严，这七个十五六岁的小孩还逃课早恋打架，气的我们几个年纪的教导主任都没办法，差点给他们劝退学。”

    sunshine，谢斌，吴运，吴聪。

    办公室滚动的地球仪停了下来，陆修远眼前出现的刚好是南美洲，他直起腰低头思索：李苟胜手里拿的也才四个人而已，就算加上之前猜测有关系的于日，那也还差两个人。

    陆修远转过身，“十多年前，这个小团体里都还有谁？有信息档案吗？”

    他答应的爽快，“我找找带过他们几个的班主任，看还有没有毕业照传过来，再给你们圈一圈。”

    刘主任七凑八凑，愣是把这几个人十几年前的合照给找了出来了。不知道是从哪个老师的云相册里扒拉出来的，手机里被拍的照片泛黄甚至不够清晰，但他还是看清楚了这七个人的样子，

    男孩们意气风发，他们大概也想不到十几年后，自己会以一种诡异的形式死去。先前的四个受害人全都在那张照片上，最左边是谢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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