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鱼之绊③②

    到了分局警队, 小陈一看他还带着余言, 便说：“陆老师带家属加班啊？”

    陆修远没理会小陈的揶揄, 顺手将活跃地跟只猴子一样的余言扔给了他：“你先帮我照顾一会儿, 别让她乱跑。”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小陈喃喃盯着她自语, 又像是在跟余言说话：“和陆老师闹矛盾啦？借酒浇愁啦？夫妻哪有隔夜仇啦？”

    余言歪歪扭扭, 靠着小陈肩膀：“小……小陈？你怎么也在这哈哈哈，我跟你讲我刚刚偷偷抱他啦！他还威胁我不能抱别人哈哈哈。”

    “那……陆老师要是生起气来确实是挺恐怖的。”他向边上躲了躲, “咱俩保持点距离, 不然陆老师要找我麻烦。哎哎哎, 你给我站直喽！”

    夜色已深, 连天上都没几颗星星。

    陆修远才走了没几步，又想起她喝醉说的胡话，生怕她真的在局里随便找个人就是一通拥抱乱啃。

    他忍了忍，又折了回去。看见小陈举起双手欲哭无泪, “不怪我啊陆老师，她这算碰瓷。”

    陆修远从小陈手里接过她：“算了, 还是我来吧。我怕她一会儿霍霍你。”

    余言歪靠在他怀里哼笑了一声, “说谁霍霍呢？我很听话，我才不会抱着别人叫哥哥……我……我让别人叫我哥哥。”

    陆修远：“……”

    小陈不解风情：“没事儿, 我可以的。以前和头儿一起吃饭, 他也老喝醉。上天入地, 爬树摸鱼什么事他都干过。那么难伺候的主我都给照顾的服服帖帖，您放心好了，我……”

    陆修远打断他, “你忙自己的，我来。”也不管小陈瞠目结舌的表情，说完拐着余言将她扔进了办公室里。

    “你自己玩吧，门我先锁上了。过会再来看你。”

    “你还真……怕我跑了不成？”余言软绵绵地靠在办公椅上朝着他笑，带着酒精特有的醺然：“那我要入寝了，晚安。”

    看她这个鬼样子他自然是不放心，但又不能耽搁李苟胜那边的事。只能匆匆赶往那里看除了什么事然后再回来。

    李苟胜那边正在楼道窗口抽烟，许是安静了太长时间没声响，声控灯灭了好久。他的烟火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一只红色的萤火虫。

    见陆修远过来，他一脚跺亮了声控灯，然后将烟抿灭扔进垃圾桶，香烟刚刚浸染的嗓子有着独特的沙哑，他说：“我把任瑜放了。”

    “也好，放长线，钓大鱼。”

    李苟胜唉了一声：“就这事，二组那边跟我闹了一顿。”

    “怎么？他们不同意？”

    “说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又把嫌疑人放回去，如果真出了什么差池把我卸了八块也不够堵上这差错。”他开了开窗户，想把烟味散出去。“不过他们不同意也没用，照他他们这个做法，案子早晚会陷入僵局。”

    “你是对的，派人跟了吗？”

    “也就你了解我的打算。跟了，刚给我回的消息是她没回崔县，估计是太晚了找个酒店住进去了。”李苟胜话题一转，又说：“余言怎么样了？”

    “没事，喝多了。”

    “喝多了？”他一愣，“莫名其妙喝什么酒？”

    陆修远却岔开话题：“算了不说她了，我今儿和你一起值班，有什么事就吩咐。”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就是我们花溪的人，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做个有实无名的“外援”。”他顿了顿，“你知道念书的时候小组作业，我总得想办法要和你一组，毕竟能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说起以前他忽然就滔滔不绝起来，要不是手机响了估计能说个整夜。李苟胜接了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忽然一变：“大半夜的她去什么洗浴中心？”

    电话那段声音终于清晰了点儿：“女澡堂啊李队？弟兄们怎么跟啊？”

    “去女澡堂也得跟着，大半夜的她跑那干嘛？酒店房间没有浴室？这很不符合常理。你们就守门那等她出来。”

    李苟胜挂了电话，“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陆修远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任瑜的事你先盯着，有需要叫我。”

    二人道了别，他又去办公室看看余言有没有整什么幺蛾子，打开门却看见她蜷缩着身体挤在椅子上睡觉，安静的像个小孩儿。

    他担心她脖子落枕又不忍心叫醒，就拿手机给李苟胜打了个电话。那头接通后嘲笑：“怎么？这才分开没几分钟就忍不住想给我打电话了？离得这么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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