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找我得了,这打电话是玩儿哪一出?”
“别废话了,你平常用的那个折叠床在哪?我用用。”
“就在办公桌下面着,你从门口五步走过去低头就能看见。中间床腿有颗螺丝是固定的,其他都好,就是撑开的时候有点费劲。”
“明白了。”他遵循李苟胜的指导,很快找到了折叠床。好不容易把她抱床上,看她平躺着挺难受的样子,又费尽心思把自己的衣服团成一团给余言当枕头。
陆修远想起李苟胜刚刚说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他突然觉得能让自己不省心的也就她一个了。
***
坐在办公桌前的陆修远单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听见了小陈说话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窗户外面还是黑的。
小陈跑过来慌慌忙忙说:“陆老师,任瑜不见了。”
他一愣,“不见了?”
“跟丢了,她跑女澡堂后不知道从哪个门一个人跑出了。盯人的那几个兄弟还是看情况不对,找了前台的人去里面看了才知道人跑了。”
陆修远眉头皱起:“你们李队呢?”
“出去了,正在调附近监控看她跑哪了。”小陈嘴角向下拉了拉,“不过陆老师,她离开的时候就是正常程序走的,就算她发现了跟自己的警察,从洗浴中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她没那么丰富的反侦查经验,肯定有人告诉她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半夜莫名其妙跑洗浴中心。”
小陈眉毛扭了扭,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是凶手联系她的?杀害那四人的凶手?这任瑜到底和凶手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共犯?”
“应该不是,任瑜没时间做这些。”他顿了顿,“但今天以后就不知道了。”
小陈垮着一张丧脸,“那完了,二组肯定是要有把柄闹的更凶了。”
陆修远和小陈整夜无眠,余言一个人在折叠小床上倒是睡的安稳。自她醒过来,对为什么会在这里过了一夜一知半解。只记得自己为了圆谎生编硬凑喝酒撒欢,最后把自己莫名奇妙把自己弄警局了。
要不是醒来看见自己舒舒服服躺床上,她甚至以为自己半夜跑街上骚扰别人才被逮到这里。
看见陆修远的衣服被自己枕的皱巴巴,余言有些不好意思,即便装装样子也要客套一番:“我拿回去给你熨熨吧。”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继而戏谑地盯着她的眼睛:“好啊,先烫分缝,然后是贴边门襟,再者口袋后身前身衣领。”他说了一大串,然后似笑非笑的又开口:“记住了吗?”
她弱弱道:“……应该是没记住。”
“那就我自己来吧。”陆修远接过衣服扔进椅子上,“以后少喝酒多睡觉,别做这种神经叨叨的事,玩游戏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为了圆谎喝酒就是你的错了。”
“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赶紧回家。”
“……不是你带我过来的吗……”
小陈在一旁看热闹,“我爸我妈以前也这么吵架,不过都是我爸应酬喝多了,我妈骂他。陆老师你们俩这是反了。”
“……”
“……”
陆修远突然跟着抓包中学生的教导主任一样,正想继续训话,哪知门口忽然喧嚣起来,一群人闹闹哄哄推门而入。甚至李苟胜也在其中。
陆修远问小陈:“什么情况?”
“任瑜自首了。”
他皱眉:“有新的受害者了?还是于日出事了?”
余言在一旁一听有于日的名字,竖起来耳朵偷听。
“都没有,她昨天晚上从洗浴中心不见以后,所有人都在找。哪知道天亮了后她一个人跑过来自首了。”
陆修远推了推身旁的余言,“你该走了。”
看她不情不愿的离开,他这才又开口:“任瑜的行为很不符合常理。她没时间和能力做这些,为什么还要自首?”
“那她是不是为了给凶手顶罪啊?不然前脚刚从咱这出去,后脚又莫名其妙说自己是凶手?耍人呢?”
“如果任瑜够聪明就应该想到即使她自首,如果没有详细证据指认那也做不了数。这样做只会暴露出她和凶手认识,又留下更多的线索和把柄而已。
“估计头儿这会也正迷茫呢,反正任瑜回不回来,这次二组的人嘲笑李队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怎么着他们都有偏见。这不任瑜刚回来自首的时候,二组就把盯李小奎的人从精神病医院撤回来了。”小陈瞥了一眼,“陆老师,不然你也去监控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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