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眉凝视,汗水滑进眼眶,眼前模糊一片,身体也终于不受控制地轻晃几下,“咕咚”一声向后栽去,竟昏死过去。
“废物。”真珠用足尖踢了踢已然晕厥的宋嫚,摇摇头,拊掌唤来破阵。
知女莫如母,临江王的一举一动,她在想什么,作弄人时是何表情,庞嫣都再清楚不过。
她选中的那些优僮多半是前一刻欢欣雀跃地进去,后半夜便被内侍扛出去。虽躺在一张榻上,也不做别的,就逼着他们讲故事,但论讲故事的厉害程度,谁都比不过真珠的鬼故事,通常讲到一半,童男们不是吓晕便是告饶,一个个出了含光殿后闭口不言,一来二去,结绮堂的人不敢再讥讽宋嫚。
庞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任她去了。
国婚将至,庞嫣无论多忙,辰时都会乘着凤辇赶到含光殿,亲自监伺临江王起榻习仪。
吉期前,王臣的贺礼上呈归库,庞贵嫔任命太常蓟泰担任婚仪六礼使,每日申时在避风台应卯待驾,讲演仪式。
两日后,临安遣派的观礼使到达临江,下榻腾风馆,前去接应的官员回禀庞嫣,临安左相蔡熹和中书令杨安,并数位郎君贵女同来观礼。
当日宫人清扫布置楼阁,张筵为来使洗尘,翌日庞嫣传召临江五阶以上从臣列席,真珠因病疾未出席。
“你一次讲这么多,孤听着就头疼。”
蓟太常讲解的十分仔细精准,无奈真珠心烦听不进,在避风台大发雷霆,要求删减章程。
蓟太常犹豫不决,去请示庞嫣。祖制不容违背,他岂敢擅自改动。
庞嫣也不是死守规矩之人,“大王生性洒脱,不愿将就这些条框束缚,何苦逼着她去做。就依大王之意,斟酌删减。”
经庞嫣的同意,取消其中的春祭等仪式。
真珠从避风台习仪回到寝殿,忽闻内侍禀奏,窦明辨派人来催交功课,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烦。
…
万家灯火暖春风。
丞相怀肃和窦明辨在书房中手谈议事,家僮在廊下通传,李中丞拜访王师,正在在府门前下车。
两位老臣相视一看,这位年轻的李中丞自到临江来便频繁出入老臣府邸,也不知是何用意。
窦明辨掷下白子,感概万千,“当初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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