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助他施展抱负,不料我的一番好意竟会害了他。”
“陛下恻隐不忍,才将他贬谪乾州。如今复用,李中丞应怀有怵惕之心,在官场上收敛一二。不过,他这较真的性子和王师倒有几分相像。”怀肃摇摇头,惋叹几声。
窦明辨听出他的意思,他是在借李晦婉转地劝诫自己。
“明公,您也在吗?”院中忽然传来少女的高声询问。
没等到李晦过来,倒先把那位等来了。两位老人不禁哈哈大笑,起身相迎。
真珠隔着老远的距离笑道:“老丞相,孤都听见您的笑声啦,是有什么趣事吗?”
怀肃眉头稍展,“还有什么事比大王驾临更让人开怀。”
“明公又来打趣。”真珠从中庭穿过来,满面寒露。
她走在席前脱下莲蓬衣递给家僮,怀肃过来施礼,真珠一把托起,“四月快到了,还是冷得很,外面都还有露气呢。”
三人围着小几坐下,家僮送来烫酒,真珠抿了一口,想起还有一人,便朝身后喊道,“进来呀李卿。”
两位老臣这才看见,门外立着的常袍青年,他还穿着冬衣,披一件厚实的毛氅。
朝野上下都知道他这人怕寒,酒是无福消受的。窦明辨唤家僮煎茶,婢女收了棋盘,君臣四人围席畅谈,谈的不再是国家政事,而是拉家常。
几盏茶过去,怀肃见天色已晚,起身辞别,李晦似有事要询老丞相,也急急忙忙地告退。
自怀相和李中丞告辞后,师生两人兴平气和地相处了一阵,结果不到半盏茶,室内又传出了二人的争吵声。
“大王这书法是愈发精进了啊。为师教的只怕都毁到狗肚子去了。”窦明辨捏着一摞皱巴巴的纸,脸色铁青。
未免伤及无辜,真珠退远了些,警惕道:“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千万动不得气。”
窦明辨吹胡子瞪眼,“说的也是,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整天受大王的气,不如辞官归田,含饴弄孙,也好过被活活气死。”
“左右不过几个字,勤加练习不就好了,王师何必次次拿这事来威胁,寒了孤的心。”真珠不满地嘀咕着。
窦明辨拍着茶几叹气,“不是老臣威胁大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大婚之后,大王务必要争取亲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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