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有杞,能镇东方水域之恶。冯家的树长在东海,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元玮不由地生出这样的警惕,想了片刻,她舒展着柳眉,对庆阳道:“九娣的舅父表兄镇守东海多年,为社稷立下大功,本可向陛下求赐一段大好姻缘,却耽搁至今未娶,九娣可知其中缘由?”
从瑶光寺回到晋宫,庆阳与元玮生分不少,听她问及自己母族,面露难色道:“臣妹听姨母曾讲过,表兄有过婚约,只是婚期将近时女家却突然提出退婚并在一夜间搬离临安,至于具体缘由,臣妹也不甚清楚。”
“哦,是吗?”元玮看了她好一阵,终于转移视线,看向校场。
又一名武官被冯杞挑下,瘫在地上难以再起身,洋洋得意的坐骑在原地撒欢,横剑胸前的武安侯环视一周,掀衣下马,剑回鞘奉与内侍,趋步走到看台下。
常侍提醒,“最后一场结束了,武安侯已然胜出。”
元玮抚掌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武安侯能拔魁也在意料之中。内侍赐花。”
内侍即刻捧出黄梅一束,武安侯谢赐退下。
方才只听见内侍一声“赐花”,倒不清楚到底谁拔魁了,真珠伸长了脖子张望,撞上阳阿轻蔑的眼神。
阳阿身后跪着一个体格彪悍的男人,并未拴什么金链,想必是要顾脸面,怕人闲话。
真珠十分坦然地回赠一个白眼,回头便听那边敲锣,射箭开场了。
真珠下意识握住了兰重益的手指,“你若是拉不开硬弓也没什么,不过是丢我的脸罢了,反正也丢了无数回,不差这一次。”
说话间,一只箭破空而出,直追五十开外的箭靶。场外呼喝,正中靶心,却是王君贺郢射的。
“好多年不曾开弓了,竟还能拉开。”贺郢将弓递给卫士,抚了抚袖子,满面春风地走回坐榻。
瞧他刚刚持弓姿势颇是轻松随意,不知道里面掺了多少水分。
真珠心中计较着,阳阿站了起来,“陛下,臣妹今日身体不适,就让臣妹的侍从代劳吧。”
元玮道:“自愿比试,八娣身体不适无需强撑。”
“阳阿不愿违背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还是由侍从代劳。”
看她生龙活虎的,哪里身体不适了,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珠心中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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