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年指使家僮拦住去路,少年哈哈大笑,将他拖拽到身边,“我还没准你走呢,谁让你走的。”
少年龇牙咧嘴,伸出一双黑黢黢的手揉着小童娇嫩的脸蛋。
真珠不觉好笑,对破阵道:“徐家管教严厉,竟允徐谦到这等三教九流之地。”
只怕徐家不知情。
遂叫破阵唤来了管事,低语几句,给了些金银。
不多时,管事行到那少年身旁,说了几句话,指了指楼上。那少年脸上登时淫光大放,弃了小童,蹬足就往楼上奔来。
他在前面跑得飞快,家僮被敲晕拖走也不知。
屋子熄了火,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何况美人,徐谦伸狐疑地朝四处张望,“人在哪呢?”
正要骂管事捉弄,就被一条麻袋从后笼住,拖了几丈,无数的脚踹在他身上、脑袋上。
他在里头啊啊叫唤,外头粗鲁叫骂,“没钱还敢来,当老子开的施粥铺啊。”
徐谦鼻血滚出来淌了一脸,又痛又惊,直呼打错人了,但因家风严厉,不敢自报家门,呜呜痛哼似狗叫。
坐在案后看戏的真珠乐得抱着肚子打滚,愣是忍下没出声。
痛快痛快,窝囊这些时日,终于叫她解了回气。
真珠在地上翻滚,笑得不能自已,破阵忽然进来将她拉起来,急急道:“主君,禁卫来了。”
真珠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也没心情再看笑话,爬起来就逃。
禁卫扑了空,却拾到真珠未及系上的五色绦带,带上坠有红玉,正是她所有。物证呈到御前,又是一番龙颜大怒。
晋帝还未发作完,后脚传来消息,徐家小公子遭人打了,发现的时候,主仆几个被套在麻袋丢在暗巷里头。
据说有人看见小公子去过教坊,后来一直不见出来。
徐皇后一边讲还一边哭,“谦儿从来听兄长的话,何曾去过那种龌龊之地,不定是哪个要害他出丑。”
晋帝脸色变了变,不置一词,将绦带红玉默默纳入袖中。
皇后一走,气得拍案,“瞧瞧这缠账干的好事。”
他让金石搬来太女批阅的奏疏,要看看有多少人弹劾临江王。
金石在旁替他翻折,见他面色愈发难看,不禁出了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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