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驸马与那些捱风揖逢的官员有什么缠帐,不知收敛又被某些直官纠察告劾。
晋帝的脸上始终堆着笑,筋骨突兀的手背却暴露了他的愤怒和隐忍,“辛苦了,皇后备筵为你洗尘,先和太女过去拜见。”
贺郢应诺,和太女退出了长极殿。
金石瞧得明白,贺驸马避而不答,心中有鬼。他不想说,陛下会自会在另一人口中得到别的答案。
果然,郑公主和驸马惠恩上殿后,被问了同样的问题,不过更为直接。
晋帝问惠恩:“东海乃我朝重地,事关晋国的版图完整和海商贸易,武安候父子两代镇守东海,免于战事。朕设东海监督使,在每年春觐朝会上指派官员接替,以协助武安侯治理。依你之见,在任监督使徐轲可否提前回京复职?”
在听了真珠的话后,惠恩已有所警觉,晋帝的这番话更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深意,因此不得不据实回答,“臣要弹劾监督使徐轲。臣遵圣训多次布衣微服,体察民情,得知监督使徐轲私下与数位海官勾结,贪污军饷和朝贡,请陛下明察秋毫。”
他这番话晋帝极是欣慰,却让郑公主愤怒不已。退出燕寝后,撇下惠恩,怒气冲冲地走在回廊上,宫人见状都退避两侧。
惠恩追在身后解释,被她挥袖拂开,“有何好解释的,你还是想想如何应对太女和皇后,而不是和我费口舌。”
惠恩连声道歉,等她消气。
郑公主却想不明白,咬牙道:“我不参政事,不幕宾客,不结交权臣,为的是什么?”
她主张明哲保身,愤怒是怕招致徐党的报复。徐轲是徐国舅胞弟,太女的小舅,曾因为饮酒渎职误事被贬谪东海任监督使,不出意外,明年初就能调回临安官复原职,而惠恩一言势必触怒徐家,牵连公主府上下。
郑公主出身低微,母家在朝堂上无丁点势力,她有自知之明,因此恪守本分。
“公主生气是应当的,但也该听为夫解释一二……”惠恩追着妻子,脸颊不住地落下汗珠。
郑公主陡然看向惠恩,见他镇定自若,没有一点懊悔之色,心里仅剩的疼惜也消失殆尽,再不理会他的辩解。
“我只盼公主府平安无事,不愿卷入党派争斗,你也清楚这一点,更清楚近一两年朝中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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