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当下,将来都是徐党为主流,你方才所言必定得罪太女和东宫殿。惠恩,自三姊薨后,我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
说到这里,郑公主眼眶滚下泪珠。
惠恩一时间手忙脚乱,“公主勿哭,我这样做并非冲动用事,而是有依有据。在东海我查过账簿,漏洞百出,只是苦于证据不足,不敢妄下定论,直到见驾前遇到六娣。”
郑公主猛地止步,“和六娣有何干系?我与她从来没有私人恩怨,为何要多此一举误导于你。”
惠恩心中也诸多疑问,“她莫名提到徐轲,言及自己曾向徐轲索过三斛东珠,以及贡茶雪芽。我当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陛下问起可否复用徐轲时才茅塞顿开。公主应该清楚,去岁秋天进贡的珍珠极少,二十斛都只是勉强,且珠子大小不一,质量参差不齐。六娣却说徐轲府上的珍珠不止三斛,珠子又大又圆。我怀疑,她暗中探过徐府,并且看过了真的账簿。”
郑公主不免疑惑,“当真是六娣所言?”
惠恩拱手道:“千真万确。”
郑公主一时难以置信,想到这些隐晦而肮脏的秘密竟是从胡作非为的六娣口中说出,忍不住胆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妹妹,在她们的印象中,真珠行事不拘,想到什么做什么,而且大多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免叫人轻看。便是灵堂上呈述李胥罪状的举动,也只看到她的冲动莽撞,未曾多想。但事实上,顶着“草包”二字的元真珠,没有她们眼睛看见的那般无知无畏。
郑公主冷汗直流,声音也颤了几分,“私吞军资可是杀头之罪……”
如果惠恩提议徐轲起用,父皇完全可以治他失察之罪,情节严重甚至会判为贪污共犯。父皇是在试探,在给惠恩表明决心的机会,也在逼迫自己直面朝廷风云。
郑公主越想越后怕,指甲大力地嵌进了掌心。
公主驸马离去后,金石屏退殿中宫人,扶着晋帝起身入后殿。
兰重益在后殿已侯多时,拱袖深揖后,捧上漆匣。
匣中是账册数本,晋帝取出览阅,震怒万分,拂袖将案上的铜台卷册全部扫落。
次日,晋帝下令羁押东海监督使徐轲回京受审,朝野一片议论,徐家惶恐不安,为保整个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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