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辛让人驾来马车,引她坐好,吩咐赶去下榻的别馆。
御史大夫和东宫中庶人领了一班小臣,头顶太阳站了半晌,腿都抽筋了,终于等到临江王大驾。
御史大夫替她牵马坠蹬,打起帷幕,笑得格外殷勤,“大王一路辛苦,温汤都已备好,请到别馆内更衣暂歇。”
阿玉扶掖着站定,真珠脸色略显疲倦憔悴,“让御史大夫久等,辛苦了。”
御史大夫诚惶诚恐,“臣之本分,岂敢岂敢。”
一壁寒暄,一壁引她入别馆,安置妥善后,才入宫复旨。
今上因病,国政暂交给太女监理。
御史大夫缴旨后,太女至燕寝转述,并为擅自召回临江王一事请罪御前。
“父皇染恙,三娣殉国,于情于理,六娣都该上京一趟。父皇正值伤心,臣本不该烦扰,擅自做主召还了六娣,实属僭越,臣不敢瞒哄,恳请父皇责罚。”
满嘴的仁孝,入情入理。
晋帝虽惊,到底没有怪罪长女,只道:“六娘与朕向来不亲厚,自去临江多年,从不书信往来。”
说话间又咳喘起来,太女忙起身捧水,晋帝接过饮了半盏,挥手让她退下。
晋帝病起于操劳过度。
月氏对晋境发起进攻时,晋帝还在南部巡幸,闻讯后启跸回銮,在途中遭遇一股混入南部的流寇,又连续赶路,累到旧伤复发。
而今镇国公主染疫病逝,无疑是在崩裂过后的伤口撒盐。
晋帝精力早不复当年,月氏却迅速壮大起来,多次南下侵扰晋国边境。
他们的主帅甚至在镇国公主逝后猖狂地叫嚣:“罗刹公主往生,当年的战将神话也都老迈,晋国再无年轻可用的将军。我们攻打临安犹如探囊取物,不日就能偕妻女家小住进临安宫廷,畅饮南朝美酒,品尝南朝美食,坐拥南朝丽人。”
曾经他们因镇国公主的威望不敢轻举妄动,而今公主一死,稍显消极的月氏立即士气高涨,一路势如破竹,大有一鼓作气拿下临安的气魄。
晋国多年没有吃过败仗,如今节节败退,远在晋帝意料之外。
…
夜里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到早朝才放晴。
宫禁内,青衣内侍奔走在庑廊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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