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东城血战，李成栋退往西山大营之后。清军的士气就已经跌入了谷底。连续被同一支军队打败自然而然地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好，再也没有人肯攻城了。

    李成栋很识趣地停止了进攻，而在大营附近大挖壕沟，建营垒防止焦琏再次对城外进行突袭。当然，其实他是想多了，以焦琏这点兵马其实都费劲。

    这其实还不是最严重的。就在面临走向问题的时刻，完全可以讲是而正当此时，张月却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他倒不是刚才和焦琏作战受了什么重伤，纯粹是操劳成疾而至此。他原本一直在大营里养伤，今日听说了前线战败的消息，一时间气血上涌，命不久矣了。

    张月是李成栋手中第一大将，也是自从闯王时期就跟着李成栋的老兄弟了，几十年的征伐之中，二人如同兄弟一般，记得当年李自成大破高杰，李成栋垂死之际就是张月救了回来。李成栋很少对什么人推心置腹。就连李元胤他都会试探三分，唯独对张月，他百分之百地信任，因此在张月临死之际，李成栋这样一个野心家也真诚的垂泪。

    张月不像其他的将领那么高大，他是干瘦枯萎的。一身素袍终于没有披甲。濒死时，满目悲情地望着李成栋，他死死扯着自己的辫子不肯松开。声音沙哑虚荣，在看到李成栋进来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廷桢兄！”

    李成栋长舒了一口气，

    “我在”

    “虎子！”

    听到他的言语张月眼睛才慢慢冒出精光。原本垂死的他此刻竟然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

    他紧紧抓住李成栋的手，以李成栋的强劲臂力竟然不能松开。张月口中喊着李成栋的乳名。就像是他们年轻的那样。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在濒死之际竟然放声哭泣。大帐内外听到哭泣无不动容，军营之中竟然都痛哭开来。不管是徐州的老弟兄，还是福建两广出降的明军。

    大家都不想打了，战事弥漫，谁又能好受。今天你来打我，明天我来打你。对于普通人讲，又有什么分别。也许最后乱世终结之日，会有一个垂头丧气老兵，在临死之际摇摇晃晃，也没有说出那一句话。

    “我们想回家。”

    听到这声“虎子！”，李成栋全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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