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个人啊。”

    “你别说了。”宋怀瑾打断了他。

    路清野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两点多，离吃早饭还有好几个小时，他在思考要不要喝点水充饥，不过那样有可能会导致早上起床眼睛肿，节目播出陈宝璐又该说他了。

    “我包里有牛肉干。”宋怀瑾说。“你哪里来的牛肉干？”路清野问。“超市里买的啊哪里来的，来这里之前装行李箱里的，和给他们发的糖放在一起。”宋怀瑾说，“打算班会活动的时候做游戏分给他们吃。”

    一听是打算给同学们吃的路清野就不怎么想吃了，也许好多小朋友还没吃过牛肉干呢。他觉得自己这样还挺好笑的，于是真的笑出了声。宋怀瑾问他是不是饿傻了，路清野摇摇头说不吃了大晚上吃容易胖。

    “你怎么这么多事。”宋怀瑾拉了拉凉被。“你别管我不就行了。”路清野闭上眼睛自我催眠睡着了就不饿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没睡着，耳边是宋怀瑾清晰的呼吸声。宋怀瑾似乎是做噩梦了，呼吸有些重，像是要窒息了一样，路清野有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没什么力气，他用手背碰了碰身旁的人，慢慢还是睡着了。

    路清野第二天起来得比平时早，说起来还有点不敢相信，他是被自己肚子的叫声吵醒的。

    小回跟着校长在做早操，小孩子忘性大，一早起来又没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路清野洗漱完到皂荚树下找了张凳子坐，校长老婆从厨房里出来问他怎么不跟着一块儿做做操，路清野摆摆手说他看看就行了。

    小回胳膊上的伤还挺明显的，路清野离他不算远，闻得到一股药味，应该是校长他们给他擦了药。

    宋怀瑾和平时差不多时间回来的，跑得一身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他还没走几步，又有一个人走进学校大门。他把自己那辆很破的自行车停在门口，自行车两边分别挂着一个很大的竹筐，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路清野一下猜到了这人是小回的爸爸。

    因为之前听了刘颉和校长的描述，路清野的想象中小回的爸爸应该是个很粗鲁的形象，一见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人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眼窝很深，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动手的人，不过这些事情又怎么能从外貌看得出来呢。

    宋怀瑾见有人来了也不去洗澡了，问他有什么事。小回他爸说来找校长。宋怀瑾看了一眼校长，校长很久之后才开口说去办公室说。路清野也准备一起去，不过被校长拒绝了，他跟小回留在操场里继续听收音机。宋怀瑾则是去洗澡了。

    小回有些不安，也不跟着音乐继续做操了，在路清野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路清野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有什么心事呢，作业不会做，零花钱不够花，动画片错过了？反正不会有跟他相同的烦恼。

    “小回。”路清野喊了他一声。小回把头转过来看着他。路清野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会儿被盯着不说点话好像也不合适，不过他问不出关于小回父亲的问题，这种话题小回大概不想说吧，最后只是问：“你那天去荷塘做什么？”

    “摘荷叶。”小回说。“摘荷叶干嘛？”路清野问。“玩儿呗。”小回说。

    摘荷叶有什么好玩的呢？路清野好奇。

    “拿来当伞。”小回说，“可以遮太阳。”路清野笑了一下，可能是他没童心吧想不到这种玩法，不过听小回这么一说，还真的挺有趣的。

    “我妈以前去摘莲蓬就让我顶着个叶子，怕晒。”小回又说。

    路清野的笑容停在了脸上，他刚想抬手拍拍小回的背安慰他，忽然发现手上有只很小的虫子，他被吓了一跳，赶紧甩甩手把那只虫子弄走。小回在旁边笑得像鹅似的，看这反应虫子应该是他捉过来的。路清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哭。

    等缓了一会儿，他的情绪又变得复杂，小回应该很想妈妈吧。还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校长的老婆叫他们吃饭了，小回起身往厨房跑去。办公室的门依旧关得牢牢的，不知道校长他们说了什么。

    路清野注意到教室外被安装了新的摄像头和收音设备，他四周环视一通发现皂荚树上也有，应该是昨天晚上节目组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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