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棠醒得早一点，趴在床上，歪着脑袋打量睡着的陈玉，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伸脚把陈玉踹下床。

    陈玉的胳膊动了一下，李馥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马上拉起被子躺下，闭上眼睛，装作自己还没有醒。

    陈玉醒了以后，睁开眼睛呆了两秒钟，随后马上坐起来。

    糟糕，昨天晚上没有回去。

    他转头看看还在呼呼睡觉的李馥棠，姜片早已经被吸干了汁水，变成干涸的一块块，翘起来，散落在少爷枕头的周围。

    陈玉悄悄地爬到李馥棠的身边，用手背贴在李馥棠的额头上摸了摸，想看看是不是在发烫。

    李馥棠忽地睁开了眼睛，两个小孩对视了几秒钟，阳光的熹微在他们的视线里交融。

    李馥棠移开了眼睛，一把拨开陈玉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问：“干什么？”

    陈玉摇摇头，问：“少爷，你的头还疼吗？今天要是还难受，你就要去告诉夫人了，请她给你看医生。”

    “不痛了。”李馥棠说，随后又拎起床头的小闹钟，将玻璃钟表那一面展示给陈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哎呀，”陈玉一看钟表就知道上学快要迟到了，周一早上还要升旗，必须早点去读早读才行，先刷牙，早餐可以不吃，衣服，书包，完了全部在佣人房里。

    陈玉有点手忙脚乱了，跳下床，边跑出房间边对李馥棠说：“少爷我先去上学了。”

    “等一下。”李馥棠叫住陈玉。

    陈玉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头发乱乱的李馥棠，轻笑：“怎么啦少爷？”

    “你去我的浴室，第二个抽屉，有新的牙刷，牙膏可以用我的，早餐在楼下，先吃我的，书包我让小逸阿姨去你房间拿，你直接去上学吧，让司机送你。”

    “啊？可是……”

    李馥棠鼓起脸：“快去！”

    少爷一沉下脸，陈玉就没有话说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他奶乎乎的身体，只觉得他凶得像块冰冷的钢板。

    “浴室出门右转。”

    “噢……”陈玉像个听话的机器人，出门，右拐，走进浴室里面，打开第二个抽屉，上面摆满了一排漱口工具。

    陈玉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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