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滞了一瞬，眼底那点儿癫狂总算是褪去，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怪得很，皮下不知藏了些什么奇怪的情绪，章右松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那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今夜过后，怕是会被太子打的半死，也算是废了。”

    章右突然止住声音，略微偏头给小太监使了个眼神，小太监立马会意，匆匆跪在殷权面前，将怀里的长盒双手捧上。

    “这是命人搜罗的美人，边域小国的不少，个个惊若天人，皇上，您挑选挑选？”

    殷权脸上露出隐晦的笑意，双目发黄，眼下灰暗，透出几分饿兽的凶光。

    他一把打开长盒，里面一摞美人画像，殷权一张张细细翻阅，最后抽出两张扔给章右。

    “除去这两个，剩下的都给朕弄进皇宫来，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明天朕要看到这些女人。”

    十多张画像上的女子就这样被人决定了命运，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了抖身子，他昨日才跟着章总管做事，以前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殷权敏锐的捕捉到这点细微的抖动，他刚要发作，章右身子微微倾斜，遮挡住小太监的身影，连忙开口。

    “皇上不必担忧，这些女人早就在宫外住下了，明日奴就将她们一并带入宫中。”

    殷权抬眼看着章右，心思被分散开，他笑着重重拍了拍章右的肩。

    “朕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周全，办事最合朕心，自己去内务府领赏吧。”

    殷权挥动衣袖，冲他们摆了摆，示意他们下去。

    太监们都轻声退出明华殿，殷权乏了，倒头就睡下。

    殿外的小太监松了口气，他压低声音问章右：“章总管，殿内的灯还未熄，这……”

    章右狠狠抽动拂尘，小太监忍住声音接下，还有些懵懂的双眼盯着章右看。

    “你差点而就小命不保了，你知不知道！下次机灵点，胆子比雨点还小。”

    他打了几下就作罢，快步离开明华殿，小太监跟在他身后。

    “每月总有几个日头，明华殿不能灭烛，要将明华殿里里外外都点上火烛，不许有一处不见光，这是规矩，可记住了？”

    小太监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只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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