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往后……只要你不走，我都不会离开你！”

    燕九看着灵辰，觉得这一刻落在他身上的阳光真是唯美，把他照得跟神祇一样。

    013

    车夫回家了，灵辰说是离家太久，他思乡心切，但燕九知道，其实是因为车夫存了逗她的心思，故意说灵辰弃她而去，导致她半夜离城，独自去追。这件事让灵辰非常生气，这才一怒之下将他赶回了家。

    车夫走后，灵辰索性退掉了另一间房，但由于燕九伤重，他没有办法和她一起睡在床上，就只能拼了两张条凳过夜。条凳还不及半个他长，又窄，燕九觉得他太辛苦，问他为何不把车夫那间房留着。灵辰把手枕在头后，说：“钱不够了！”

    燕九不说话了，别的事情她可以出出主意，但钱不行。半个月后，燕九伤势痊愈，是那种一条小小的划伤都好了的痊愈，灵辰终于替她把布带全部拆下，燕九感觉身体僵硬，用起来很不适应。灵辰扶她起身，替她把胳膊腿全揉了一遍，血液流通了，方才好些。

    灵辰问她：“你还要在这里找东西么？”

    燕九摇头，说：“不用了，它已经不在这儿了！”

    灵辰问：“你怎么知道？”

    燕九从怀里掏出木镜，打算告诉他木镜上的讯息，却没想到，一拿出来，却看到一片明亮的绿光。燕九一阵错愕，早在半月前，这绿光就已经消逝，一直寻着它的木偶人们也都相继离开，怎么到今日，它突然又亮起来了？

    “怎么了？”灵辰扬着手在她眼前挥了一挥。

    木镜上的绿光闪了一闪，却更加强盛。燕九回过神来，重新拾起之前的想法：难不成……这带着玲珑心的人，真的是灵辰？她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看向灵辰，灵辰很莫名，问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燕九不知如何说，木木然摇头，说：“没事！”

    灵辰自然是不信的，所以这日之后，两人都各自怀揣了心事。燕九觉得虽然有可能是灵辰，但没有确认过，她不想贸贸然去要这一颗心。灵辰则是觉得，燕九尽管个性简单，但她身后藏的事情太多，他根本融入不进去。一来一往，两人间的氛围愈渐奇怪。

    这夜，两人躺在床上。燕九又把木镜拿出来看，还是那样盛大的光芒，她心想：与其一直这样猜测，不如把木镜贴到他心口探上一探，是与不是，到时便知。她小心撑起身子，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然后靠到灵辰身边，伸手去解他的上衣。

    因为“男女有别”的俗礼，灵辰入眠从未脱衣，连外衣都穿得紧实，因此，燕九要扒开衣服露出他胸口实在有些为难，再加上她以前从未干过这种事情，动作就越发笨拙，以至小一刻钟过去，就只成功解开了最外那一层。她有些着急，干脆起身，半趴到灵辰身上。

    灵辰忽然抓住她手腕，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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