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一怔，想退回去，但灵辰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你放开我！”

    灵辰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燕九眉头蹙起：“你弄疼我了！”

    灵辰一听，果然松开手。

    燕九赶紧退到里侧，刚才她以为灵辰睡熟了，才冒出偷偷去探的想法，此时被他抓个正着，实在有些尴尬。不过回头想想，就是看看心口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都惊扰到他了，不如坦白了算了。想到这儿，她再度凑到灵辰身边，唤：“灵辰！”

    “嗯？”灵辰声音飘摇。

    燕九措了措词，说：“我能不能、把你衣服脱了？”

    014

    “……”灵辰没有立即回答。

    燕九以为自己没说太明白，又说：“我就看看你胸口！”

    灵辰呼吸忽然变得很重，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可以！”

    燕九很高兴，连忙靠近一些，去解灵辰的衣带。男人的衣服和女人实在是不一样，燕九摸索着在他腰间弄了许久，反而系了死结。灵辰闷哼一声，燕九干脆钻到被子里，用木镜照着他腰去解，并说：“你别急，我很快就好！”

    灵辰用很低的嗓音回：“好！”

    有了绿光照着，燕九找到了关键，很快把他衣服全数解开，包括里衣。她又凑到灵辰胸前，把心口布料扯开，露出一片有着旧伤的皮肤，她赶紧把木镜贴到他心口，这个过程是短暂的，但对燕九来说，却极漫长，一面她又不想是灵辰，因为她不想取他的心，一面又希望是灵辰，因为只有是灵辰，她才有可能在其他木偶人前面得到玲珑心。

    很快，灵辰给了她答案，她木镜将一靠近，他心口就闪出一片红光，跟以往她找到其他的任务目标时一样。这一刻，她说不出是何心情，有些欣喜，却又很失落。她黯然退回去，翻身睡下。

    灵辰见她许久没有动静，唤了一声：“燕九！”

    燕九闷闷回：“嗯！”

    灵辰问：“你不开心了？”

    燕九翻向里侧，又翻过来，最后仰面朝天，说：“灵辰，要是我想要你一样东西，你能给我么？”

    灵辰几乎没有思索：“可以！”

    燕九又问：“如果是很珍贵的东西呢？”

    灵辰想了一想，语气沉沉：“只要你要，我都给！”

    燕九释怀了，把木镜放到枕头下，翻身过去对向灵辰，躺了一会儿，又觉得缺了什么，凑过去一些，靠在灵辰肩头，沉沉睡去。灵辰侧头看她，伸手轻抚她的脸，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才仰面看向床顶，袒露在外的胸膛有些凉，但心里却有暖暖的热。

    燕九很懂得礼尚往来，她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得到玲珑心，必然得用东西去换，但她没有钱，也没有珠宝，就只能从灵辰的爱好着手。她知道灵辰吃不惯梦水的食物，就专程学了些黎国菜做给他吃，知道他喜欢夜黎花，就特意等夜黑得最深的时候，去梦水北山摘最灿烂的一朵，后来在街上，看到他在一个挂着香囊的店里驻足，眯眼看了好一阵，才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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