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问：“你喜欢香囊？”

    灵辰没有回答。

    燕九默认他喜欢，于是在客栈附近找了一位妇人，让她教自己绣香囊。妇人问她绣来作甚，燕九指着不远处候着的灵辰，说：“他想要！”

    妇人顺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笑跟花儿一样：“年轻真好！”

    妇人教得很用心，但燕九终究没有学刺绣的天赋，最终把一双戏水的鸳鸯绣成了炸毛鸡。她觉得太丑，想要重新再绣一个。

    灵辰把她的香囊拿在手里，略略不悦：“你没事绣这东西作什么？”

    燕九想都没想：“给你啊！”

    灵辰愕然，好一阵，才问：“为何突然要送我这个？”

    燕九道：“上次在街上看到……我以为你喜欢！”

    灵辰低眉去看那两只炸毛鸡。

    燕九问：“你不喜欢么？”

    灵辰没有回答。

    燕九伸手去夺：“你要不喜欢，我去把它扔了！”

    就在她要碰到香囊时，灵辰把手一扬，她没准备，跌在灵辰胸口，灵辰扶她站稳，笑得很温暖：“这礼物还不错，我先收下了！”

    燕九有一瞬的慌神，觉得灵辰笑起来，真的比世上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好看。

    015

    这个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灵辰就注意到她满是针眼的手指。他拉着她坐下，成功把她十个手指包成十根柱子。她把手摊在眼前，很懊恼：“搞成这样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灵辰把她手摁下，说：“有我在，你也不必做什么！”

    燕九摇头，说：“那不一样！”

    灵辰问：“哪里不一样？”

    燕九道：“我要哄你开心，自然不能事事都让你做！”

    灵辰很早就觉得她过分殷勤了，这时正色起来：“为何要哄我开心？”

    燕九道：“因为我想要你一样东西！”

    灵辰想到那夜她问的话，有些茫然：“你想要我的什么？”

    燕九道：“你的心！”

    灵辰不解：“我的心？”

    燕九回：“对，你的心！”

    灵辰想到她绣的那个香囊，忽然笑了。

    燕九不懂他在笑什么：“你笑什么？”

    灵辰顿了一顿，摇头说：“没什么！”

    燕九不知灵辰为何发笑，灵辰亦不知，燕九说的心，是真的那颗心。误会就这样产生，但显然这样的误会并不美丽，所以在下一次，燕九又来献殷勤时，灵辰拉住她问：“你是真心想要我的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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