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济低声道了句抱歉。

随后他的手落在榻上，手指不太自然地微微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抿了抿唇，迅速移开视线。

*

“轰隆……”

一声响雷兀地在天边炸开，震耳欲聋。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秦济下意识拥紧我，“不怕不……”

他忽然止住声音。

我眨眨眼，反应过来又是尴尬又是难为情。

这么大人还被雷声吓到，还被秦济像哄小孩子一般哄……

实在有些丢脸。

我正想着挪回小榻，天边又是一阵沉闷的翻滚声，我迟疑时，秦济将我抱得更紧，又小心地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再一声震天响雷过后，雨声由远到近，由小及大。

电闪雷鸣间，一阵噼里啪啦，白色水雾迅速漫延。

凉爽的风夹杂着雨水的潮汽涌进殿来，殿内逐渐清凉。

一片沙沙雨声中，我扭头看窗外。

窗外水雾翻滚，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见，唯有瓢泼大雨和偶尔浮现的宫墙一角，巧合得像一幅留白甚多的泼墨山水。

*

雨声嘈杂，催人入眠。

我听了一阵，觉得自己没随这清凉恢复精力，反而愈发困倦了。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将脚往旁边探，身子跟着挪过去的时候，秦济忽地将我压在榻上，“离离……”

他接近我，嗓音低沉且温柔。

我勉强睁着眼睛，“嗯？”

秦济低头亲了亲我，“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蓦地清醒。

与秦济对视片刻，我平静地回问，“你不要锁着我，好不好？”

对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秦济眸色转深，语调带起些许凉意，“离离还是想离开？”

未等我回答，他又说，“这样不好。”

这样不好。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说话者连语气都是云淡风轻，可这几个字落入我耳里，却不啻于让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在刹那被人狠狠地勒住一般。

无法喘·息。

“你走开！你走开！”

我伸手推搡秦济，没几下，秦济强硬地扣住我的手，反压在我身侧。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

秦济低下头来。

唇瓣相触，他用力咬住我。

没有温柔，有的只是重重的辗磨与纠·缠。

昔日画面不受控地在脑海里闪过，理智与情感冲突，翻覆涌来的难受令我几乎不能自承。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离开就可以不用这样痛苦。

明明收心就可以不用这样痛苦。

……为什么我一样都做不到？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嘈杂盖过一切。

我听不到秦济的声息，只感觉到他将我捏痛的力度。

腕骨将断。

眼睛疼得仿佛要裂开。

秦济太用力，我吃痛叫出声，他听到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我挣扎着往旁边躲，不经意间半个身子出了榻外，就要往下摔的时候，秦济伸手将我揽回去。

天边又炸出一个雷。

闪亮的光芒划破殿内的黯淡，只一瞬，又消失得彻底。

我瑟缩地伏在秦济心口。

他气息急促，心声极乱。

这两种声音……

我鬼迷心窍地将手贴在他心口——

一声两声三声。

原来坚定的想法在此刻忽然开始摇摆。

我慌张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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