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但一切值得。”
我很是诧异,也很疑惑,“真的一切都值得?”
微澜眼神沉静,“心之所向,一切值得。”
*
秦济的住处在终霁山山顶。
眼看石阶越走越高,山脚下的万家灯火越来越清晰具现,我贪恋这美景,在半山腰时央着微澜停下片刻。
微澜轻蹙眉宇,似乎有些不解。
我笑了笑,“可能只能看这一次,你就等等我吧?片刻就好,不会耽搁很长时间的。”
微澜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随意地在一级石阶上坐下,怔怔地看着那片灯火,脑海中往事飞掠,眼前的灯火渐渐迷人眼。
秦国的国都城也有夜景。
只是那一处的夜景,终不如眼前所见来得令我感到震撼。
我看着山脚下的灯火通明处,看着那些热闹,耳朵几乎能听到他们的吵闹声。
想起阎罗王对鸦鸣国的介绍,还有微澜说的“维护此地安稳”,心想这样一片乐土,正是因为有人守得住平淡,抵得住厌倦,才能存续至今。
我为自己方才提出的问题感到些许羞愧。
但转念一想,这点羞愧消失了——
或许这也是我与他们最根本的不同。
我偏爱自己,愿意事事先考虑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
他们更爱世人,有的时候甚至愿意为他们牺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性命。
我们都没有错。
只是我们彼此选择的方向不同。
或因我更偏爱自己,有些举止在别人看来是只顾着自己不顾着别人,自私自利,绝情冷漠,但,那并非一定就是我的错。
如果罔顾自我,一味迎合他人,我将不我。
如果因为我偏爱自己,他人因此从我身上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从而怪责我损人利己,那不是我自私,而是他们自私。
那些自私的人,他们企图站在道德高地上对我指指点点,逼迫我顺从他们的利益,一旦我不从,有些人便要露出丑恶的嘴脸,不容分说地给我盖上自私的帽子……
说起来,人贵在自爱。
一个人只要能分清自私和自爱,遇大多数事都可以自由决断,理直气壮,坚定不移。
*
想明白一个道理后,再看那灯火通明的主城区,我轻叹一声,笑了笑。
又过了片刻,我站起来,想要继续往上走,只是不曾想,我一回眸便看见一个意外之人。
……秦济?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
确认没看错以后,我又觉得奇怪。
微澜是何时走的?秦济又是何时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秦济眉目隽秀,神态带着些生人勿尽的疏远,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秦三公子。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脚下是石阶,我后退一步便踩空,身子往下坠的时候,不过眨眼,已经有人将我拦腰收回。
熟悉的清冷气息将我包围。
我自觉地勾·缠住眼前人的脖子。
只是甫一对上秦济的眼睛,他那过于冷淡的眼神,还有过于疏离的神色,让我瞬间从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清醒,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眼下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回神要将手收回来时,秦济当先将我松开,又低声说了句,“当心。”
我忙着站好,听到他说话,说不清是尴尬还是什么,我急忙地接上一句,“没事,反正摔下去也不会疼。”
“……”
气氛倏尔多了几分凝滞。
我清了清嗓子,在左顾右盼皆寻不到微澜的身影后,我努力地对秦济挤出一个笑,生硬地转移话题,“微澜呢?”
秦济静了静,“他有别的事情要忙。”
我哦了一声,“那你……”
秦济忽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那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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