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将嘴里的甘露哺送给他。
“还苦吗?”我看他沾着水光的唇。
秦济抿了抿唇,“苦。”
我皱眉,“那怎么办?”
“再尝几口。”
歪腻片刻,我催促秦济去榻上小憩,不想刚躺下,就有宫人来禀,说殿外跪着的大臣又晕倒了一个。
我看着秦济,他神色倒是自然,自然得……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陪我睡一会。”
“……好。”
秦济睡着以后,我小心地与他拉开点距离,然后趴在旁边看他,从俊秀的眉峰到高挺的鼻子,再到薄薄的唇,漂亮瘦削的下颌……一切都好看。
这样看着他的睡颜,某种不真实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
感觉在做梦一样。
秦济不但放过了或,还拒了大臣纳美的提议,甚至,还顾及我的想法,让那几位固执的大臣一直跪到明天……
我的枕边风竟然如此有效?
秦济竟然如此……宠我?
*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殿外的大臣在烈日中苦苦煎熬之时,我与秦济在殿内度过了一个宁静普通的下午。
夜色降临时,许过进殿禀告说殿外大臣又晕倒两位,目前还剩下四位。
我从窗边回头,秦济神色如常,微微颔首以后又问了大臣们的姓名,许过一一回答,秦济沉默须臾,挥手示意许过退下。
我回头逗弄手里的小黄莺,佯装无事发生。
很快,秦济从身后揽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问,“小黄莺在说什么?”
我笑了笑,“在唱情歌。”
“哦?”
“就《黄莺吟》啊《关雎》啊《山有扶苏》啊之类,估计是听人说得太多,听会了。”
张开掌心,小黄莺跳到窗台上,它再三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入了夜色中。
我转过身来抱秦济的腰,柔柔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感觉到我低落的情绪,秦济问我怎么了。
我仰头看他,想问他我和他这样算不算一个昏君一个祸水,会不会遗臭万年,但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口,只好踮脚用一个吻来替代。
秦济很配合,等离开他的唇,我的心情终于好了起多。
我抱紧秦济,蹭蹭他的脖子,“秦济我好开心。”
“喜欢听情歌?”
喜欢,但更喜欢与你肌肤相亲。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时,秦济忽然低头在我耳边唱起《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并不夸张,我身子一震。
秦国情歌热情直白,言辞大胆,甚至会显得有些粗俗,但《关雎》雅致清丽,明朗简单……我很喜欢。
尤其是秦济以温柔的嗓音唱出时,我恨不得能用海螺永久保存。
我将指尖轻贴在秦济的喉咙处,感受着他吐露情意时那一字一句的震动,心中的欢喜涨满,似在下一刻便要溢出落地。
好不容易按捺着激动将《关雎》听完,我惊喜地看着秦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关雎》?”
不等秦济回答,我迫不及待地拉低他的脖子再度吻住他。
眼睛有点痛。
但,我真的很高兴。
这是秦济第一次为我唱情歌。
他是喜欢我的。
*
来含仪殿时,阳光炽烈,回椒留殿时,月光似水。
我没有坐御撵,与白果漫步而回。
途中路过镜月湖,我脚步有片刻犹豫,白果倒是很高兴,“王后,我们过去看看?”
“……走吧。”
停在湖边,湖中倒映一轮弯月,清风吹开湖面波澜,银光烁烁,我摸着湖边栏杆,忽然想起秦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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