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陆修远看着监控里泰然自若的女人，“凶手的目标是于日和李小奎，任瑜在这里是想方设法让我们放松警惕。”

    “妈的，阴我？”李苟胜很想把她往上数几辈人都拿出来问候一遍，但现在不是生气骂街的时候，他慌忙打电话找人问于日和李小奎的情况。衣服都来不及穿就一同出去。

    这一出门，正好碰到于日鬼鬼祟祟地从门口飘过。

    李苟胜敏捷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人提溜回来：“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人胡子拉碴，头发乱的如同鸡窝。跟之前时时刻刻都要梳油头的精致样子判若两人。他尴尬又猥琐地笑了笑：“这不对李队您爱的深沉吗？想离你离的近一点儿。”

    原来于日自打那天离开，就时时刻刻找理由躲在分局警队，被门口看门的大爷轰了好几次。如今看来这反倒让他躲过了一劫。

    陆修远两人都呼了一口气，还好他没事。那现在只有李小奎了，按理说他在的医院管理严格，如果不是自己外出，外面的人一般也难进来。

    正想着呢，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李苟胜听完脸色一变，呆呆地说：“李小奎今天出院了，但是他的家里人根本不知道这事。”

    “操！”他差点把手机扔了。

    凶手对sunshine他们必定是恨之入骨，想必和祝方的关系也不一般。并且将这件事记在心底这么多年，却在不知为何最近才开始动手。

    两人匆忙赶往医院，“祝方家里那块有信息反馈了吗？他生前到底还有哪些关系好的朋友？”

    “还没，不过他父母应该多多少少知情。”

    “先查医院的监控吧。”陆修远看了眼变红的信号，灯拉响警笛直接开了过去。“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李小奎，不能再死人了。”

    有了上次经历，李苟胜熟门熟路通过医院密布的监控找到了带走李小奎的车。是一辆白色的揽胜，离开时间是30分钟前。

    画面里，李小奎在车子面前确认了一下车牌号才坐进去的。

    李苟胜打电话找人查这辆白车的归属人，顺便让调度给全市的广播电台以及路口关卡寻这辆车，一旦发现，立即报警。

    “凶手的仪式感这么强，是不会随便就地杀人，他一定会找一个和水相关的地方。”陆修远甚至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时间追逐里，他们也不是全然被动。

    ＊＊＊

    晚上的酒才刚刚缓过劲儿，余言现今只觉得胃里很空。她正准备开火给自己弄点吃的来垫吧肚子，手机短信却响了起来。

    是余延之打过来的，以往除了验证码和各大电销广告，手机短信就如同一个陪葬入墓的老古董一样，几个月也不会来一个正常的短信。

    是个动态视频，画面里有个人被锁在一个视线昏暗的房间里。焦距越来越近，她赫然发现视频里的人是余延之！

    她以为这是什么恶作剧，正准备拨回去骂他一顿，不料对方倒是先打过来了。还有手空闲出来打电话，那看来也没被囚禁，余言轻呵了他一声：“你有病？发的那什么东西？”

    那边没没说话。

    她突觉情况不对劲，“你怎么了？现在在哪？是不是不方便说话？”

    沉静颇久，那端终于出声了，沙哑又低沉，是个让她分不出性别的音色：“你弟弟在我这里。现在开着你的车帮我去接个人，电话不要挂断，如果你报警我就直接杀了他。”

    余言的喉咙忽然没由来的干涩起来，她只能让自己强装镇定：“你是谁？”

    “你只管照我的要求做就是了。”

    “万事总得有原由，我总要清楚是为什么吧？”余言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很抖，她一边拖着那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想给陆修远发微信报警。

    “谁让他怀我好事，既然他要当好人阻止我，那我只能把他一起带过来。”对方话语明晰，“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这样。所以他种的因，需要你来结果。”

    “但是还有机会挽留，需要你用一个人来换。”那人似乎听出了这边异常的安静，警告她：“不要耍小聪明，如果你报警我可以直接要他死。”

    听见死字，余言心里一凉。手指在发送键上空僵了一瞬又从聊天界面退了回来。“我要怎么做？”

    “不要挂断电话，戴上耳机。如果电话被挂断，你就永远都别想见到活着的余延之了。那人逻辑清晰，一步一步引她入局，“然后开车，去杜预街23号帮我把要交换的人带过来。

    听到这个地址，余言先是怔了怔，而后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道：“你疯了！你知道杜预街23号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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