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侦拽起她，不由分说往外推：“骗钱骗到我这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尔歌相信我可不信。”

    眼看就要被人扫地出门，余言灵机一动，想到柳飘飘平常就爱扭着纤细的腰肢腻歪地攀附在自己身上。她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耳濡目染熟背于心。

    她奋力挣脱开他钳制自己的手臂，忽然连眼神都变的妩媚起来，余言把外套脱了去，顺便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仿佛那不是一把破旧蒲扇，而是一把精致得木雕小扇。

    她轻柔娇媚开口，仿佛所有的妖娆都溢了出来。

    余言学着柳飘飘的样子，攀附到王侦后背，声音酥酥麻麻响在他耳边：「我身为沪上名伶，军阀将军，富商巨賈，有钱公子哥通通都為我神魂顛倒。”她拿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粗鲁？还是你爱上我了在心虚？”

    王侦的脸色很不好，伸手拽掉背后的“壁虎”，将人推到门外，再关门的瞬间又听见余言轻咯咯地笑：“我被人发现了，已经被人发现了。”

    随着门被关掉，余言瞬间变了脸，她揉了揉自己笑的僵硬的苹果肌，狠狠对着门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自己跟着陈尔歌真是什么神经兮兮的事都能干出来。

    余言按照提前约定的，在车库飘荡了好久才等到陈尔歌出来。还没等人走近就激情辱骂了他一遍。

    陈尔歌把车停到她面前，非常绅士地弯腰替她开门：“你也挺厉害，刚刚那一通操作我差点就信是鬼上身了。”

    她坐上副驾驶，对自己这举动充满怀疑，“我这么跟跳大神一样胡闹他真的会跟你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你没看他脸色都变了。”陈尔歌略显兴奋，眼神却盯着前面专注于开车：“最主要的是，他以前还养小鬼。”

    “啊？”

    “你不知道吧？”他嘿嘿一笑，“我也最近才发现。他在泰国请的，所以他应该对这些东西挺忌惮，所以刚好拿这个摆他一道。就算没诈出点什么我们也不会少块肉。”

    “你是不是……早就怀疑他什么了？”余言皱眉盯着他，不然怎么会连这个方法都想到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想独善其身了。“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

    途中余言接了孙栗的电话，说是周末李队和陆老师带她们去看日出，问她准备好了露营的东西没有。

    余言是一脸懵逼，“没人跟我说这件事啊？”

    孙栗也挺讶异，“一个人都没跟你说？不对呀，李队没说就算了，陆老师也没告诉你？”

    余言也不明白，没事看什么日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太阳没见过突然搞这么一出文青小调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想起看日出了？”余言问。

    “不知道，反正周末也没事不如一起去玩好了，我们几个好像还没一起出去过。”孙栗很兴奋，大概率是因为行程中有李苟胜的出现。

    挂了电话后，她自己还没吭声，身旁的陈尔歌倒是挺乐意讨论这事，“最近看日出好啊，日出真的挺美。你看《春江花月夜》里写的好啊，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余言听出了不对味，“春江花月夜不是写晚上月亮的吗？你这怎么和太阳联系到一起了？”

    “一个意思，初升的太阳和月亮差不多，不够炽热，不够夺目，但色彩鲜艳。你想想那画面，被霜染红的枫叶，被日出映照的波光婉转的湖水，或许还有秋虫的鸣叫。啧啧啧，想想也忒浪漫了。”

    陈尔歌越说越来劲：“不会是你男朋友约你去欣赏日出的吧？有品味，会浪漫。你想想你们俩依偎在一起，眼前是难以用笔锋描述的江山美景，身边是喜欢的人，我靠，光想想这画面就觉得贼美。”

    余言牙疼似的吸了口凉气，她忍了忍道：“……你写小作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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