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眯着眼睛又挑了挑眉,看着斜日余晖映衬下的于日,“还是说,他可能本来就知道他会出事?”
她怎么能知晓这些呢,入职不到一周,其他人到底是人是鬼她也不清楚。
李苟胜忽然变了个温和的神态,他目光越过余言,对她后面的身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节哀顺变的神色。
于日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他将手机扔进裤兜里。和余言两人一起跟进了另一个办公室内。那屋子很是简陋,粉的墙因为受潮已经开始小范围剥落。
录口供倒算不上,只是简单询问一点问题。三个人坐在破旧发黑的木质沙发上,李苟胜率先问:“孙建国,也就是sunshine出事那天凌晨,本应该是上班,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出去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他顿了顿,“因为他人气比较高,所以上班很随意,就经常会出现旷工。我们这工作弹性比较大,能赚钱就好,所以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苟胜又问:“他有什么仇家或者闹矛盾的人吗?”
于日想了想欲言又止,似乎不方便讲。
李苟胜知道他在想什么,“两码事归两码事,我只查这个案子,其他的也管不了。”
于日自然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因为他人气挺高的,女客户也都心甘情愿来消费给送礼物,时间一长……自然会有上门来找茬的家属……”
余言在一旁寻思,如果真是因为感情问题的谋杀,凶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用针线把sunshine的腿给缝上。
毕竟不是自己家,她也不敢乱问。就将这到口边的疑惑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听完这个,李苟胜挑眉,又问了些其他的问题就放两人回去了。
分别时经过刚刚那间解剖室,余言无意识瞥了一眼,发现门被关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忽然蹦出来一个问题,陆修远到底是和那个小法医在一起工作的时间长,还是在家里和她的时间长。
过后她又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
于日带她回去的时,不忘警告,“这事儿别往外传,就你我两人知道就行了,不然知道的人多了,谁知道会出什么其他幺蛾子。”
余言撇了撇嘴,就算他不吭声,她也知道事情该怎么办。她不会说,也没人可说。除了屋里知道这事的警察和法医,她本就没人可说。
到了下午七八点,于日破天荒的让她先收工回家了,余言用指甲盖儿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她甚至怀疑过几天为了不走漏风声,他会不会找个理由把自己给开了。
她回家时,天已暗了大半。
余言摸了摸钥匙,好像又落在门口换鞋的柜子上。她倚在门边,抬眼望了望楼上,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踏上了楼梯。
她也不知道楼上到底有没有人,sunshine那案子看起来性质挺恶劣的,被人缝了双腿。如今他们或许还在警队忙活的团团转,绕是如此想,她还是抬手叩响了门。
屏息在黑暗里,她也没听到什么响声,失望之余正准备转身下楼去旁边的快餐店待一会儿,忽然听见了开门声。
居然有人!
她往后挪了一步,给门留了空间。
那端露出陆修远的脸,“回来这么早?”
余言答非所问,“我忘带钥匙了。”又怕自己老这么做惹了他烦,赶紧补充,“我以后一定把钥匙锁包里,绝对不会再忘了。”
他少见地笑了笑,“那估计你以后不止是忘带钥匙了,可能会把包也忘记带了。”
余言愣了愣,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开玩笑。也不对,上次他们三个一起看电影,他突然把自己压倒在沙发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其实她有点看不清楚他。
想到这她居然莫名其妙脸红了,好在外面光线昏暗才不至于尴尬。
陆修远侧了侧身,给她让路:“还不进?”
“进进进。”余言迅速闪进去,踏着屋内的楼梯哒哒哒逃到了一楼。
上午在殡仪馆的相遇并没有改观什么。李苟胜一回家就跟解除了封印的哈士奇一样,在她冰箱里乱扒拉。明明上午还是个人模狗样的稳重队长。
三人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默契,到了吃饭的点自然而然就聚到了一起。本来是两层楼,井水不犯河水,自从内部那门掉下来以后,楼上楼下联系好像更紧密了一点。
主要体现在余言忘带钥匙,从二楼进入一楼。李苟胜每次回来都要去她冰箱里扫荡一堆吃的。
陆修远在他们这俩奇葩中间反倒成了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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