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鱼之绊①⑤

    “那位了解情况的阿姨说的含糊其辞还挺隐晦, 当时她也没在意, 毕竟上班时间躲在墙根听领导和别人吵架的事她也做不来。”

    李苟胜翻翻眼白, “还指望你打入敌人内部套取情报, 感情最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余言学着她也来了个白眼, “我睡觉去了, 天天这么不分昼夜，生理机能都紊乱了。明天再偷偷摸摸给你打听打听。”

    李苟胜比了个“ok”的手势, 沉默着上了楼。

    上了一半突然被余言叫住了, 她问犹豫了半天才又开口：“修远真的等到了现在啊？”

    李苟胜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 “你上楼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不想当这个中间人。”

    “……”

    莫名其妙。

    第二天余言准时去上班，为了给李苟胜套话，她瞅准了时机和那天说见了于日和谢斌吵架的阿姨偶遇套近乎。

    三楼是那位李姓阿姨负责的区域，于日的办公室也在那, 可以说平日里他那如果出了什么动静，最先知道的肯定是她。

    余言把自己负责的区域打扰完毕, 推着清扫工具坐电梯去了三楼, 那阿姨平常就有腰痛的习惯，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没人愿意做这些苦力。

    她上前套近乎, 喊了一声“李姐。”

    女人直起腰掖了掖刘海儿, 开玩笑道：“小余你怎么突然上三楼了, 嘴还这么甜。突然这么殷勤非奸即盗啊。”

    “你就当我是要盗你的心吧哈哈哈。”

    女人抿嘴一笑，“年轻人光说点我听得害臊的话，你来找我是因为那天你让我看的照片上那个人吧？”她正经起来, “因为我说了听见他和于经理吵架？”

    余言心虚，但又想急切知道答案：“我就想知道他那天和于经理因为什么吵架了。吵的那么大声，姐你肯定会多多少少听见点儿吧？”

    李姐伸手捶了捶后腰，“当时我真的听得不怎么真切，再说时间很久了。我确实是记得不清楚了。”

    余言看着她的动作，也知道她腰痛的毛病很久了。虽然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东西，却还是同她讲：“你下楼休息吧，我的任务已经做完了，三楼我来打扫吧。”

    说完也不顾她的推辞，直接拿起自己的工具开始清洁过道的地毯。地其实很干净，但是用吸尘机需要弯腰，李姐的腰不好做这个就有些吃力，余言弯腰低头忙着除尘，忽然瞥见了一双脚。

    她的视线由下往上，先是看见一双穿着工装裤的腿，然后是窄窄的腰身，余言在嗡嗡作响的机器面前抬起头，看见宗芃正微笑着看着她。

    余言也冲他笑了笑，然后说：“你也来三楼了？”

    他咿咿呀呀冲她比划了一番，又指了指于日的办公室。余言这才算是看明白，他去找于日了，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余言和李姐说话的地方是在三楼的东侧，这里有直梯。不过几步有个拐角，最西侧是步梯和厕所，整个楼层的横截面看起来就是一个“L”型。于日的办公司刚巧在这个“L”型的中间拐角处。

    因为这个拐角的遮挡，所以刚刚她们没看见宗芃朝这边走来，这才有了刚刚他突然出现的一幕。

    宗芃跟她们打过招呼就一个人从刚刚余言过来的直梯那里下了楼。

    余言埋头继续工作，可能是李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喊：“小余，你先过来我这边休息一会儿。”

    余言不明所以，却是听她的话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那件事我是想起了点，但是完整的也不是很清楚，你要听吗？”

    余言一阵激动，她这是愿意跟自己讲了？于是使劲点了点头。

    “还不是因为钱。”她说，“所有的矛盾无非都是因为钱，当时我再外面打扫，忽然间就听见他们在里面争吵了起来。不过更多的是于经理的声音。”

    “他说什么了？”

    “他骂那个男人小时候就不知道好好学习，长大了做这这样一份苦力工作还滥赌，即便是这样恼，那个男人出来的时候我还是看见他正在往包里塞一沓钱。”

    余言疑惑，“嘴上这么骂，行动上却还是诚实地给了他钱，于经理这是图什么？”

    “你不是说那个男人骗了你钱吗？现在知道这些能挽回什么？”李姐颇恨铁不成钢，以为余言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这样的男的就当喂狗了，自己生活的好才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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