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人鱼之绊①⑦

    李苟胜又嘱咐小陈去查查壹号会所周边其他监控, 看能不能从别处监控里找到有带着氢气球进来的人。

    叮嘱完这些东西, 他又去调查那两条毛巾到底是凶手从壹号会所哪儿顺过来的。于日这人是个笑面老狐狸, 他看似配合调查又脾气温顺, 实则把什么事都从自己身边摘的干干净净。问他自然是没什么效果, 所以李苟胜接下来要偷偷去基层工作人员那里了解点情况。

    二楼的包房早就被清了场, 李苟胜正准备下去找人，忽然瞥见清扫车上和凶案现场一模一样的毛巾, 他抓住一个工作人员, 问：“你们这种毛巾每个人都会有吗？”

    那人退回去看了看, 摇头道：“不是每个人都有, 只有保洁部的同事才会有，她们需要擦东西用来清洁，所以每个人的小清扫车上都会配几条用来擦镜子或者洗手台之类的毛巾。”

    李苟胜过去顺手扯出一条，捏起毛巾边角, 四个边从手掌心依次划过。意料之外的，上面并没有跟现场的那条一样有字母刺绣。

    “保洁部手里的这些毛巾都一样？”

    年轻服务生想都没想, “都长一个样, 店里统一发的，没什么特殊。”

    陆修远刚巧从案发现场过来, 见李苟胜在问这这些和凶案现场长得一模一样的毛巾,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对那个服务生说：“保洁部有人喜欢绣东西吗？”

    这回他倒是仔细仰头想了想, 努力搜索了一会儿，“别说，还真有一个。虽然是个男的, 但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什么天上飞水里游的，他什么都会绣，而且栩栩如生。”

    李苟胜也不懂他为什么要说那人的长相，赶紧催促：“今天当班吗？带我们去见见他。”

    “不过他不是保洁部的人，跟我们一样是服务生，偶尔会在水吧帮忙做果盘。最主要的是……”年轻服务生顿了顿，之后连声音都小了，“他是个哑巴。”

    陆修远蹙眉，没有说话。

    倒是李苟胜，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个可能在毛巾上绣字母的男人。

    两人跟着那个年轻服务生转了一圈又一圈，陆修远半路被队里的人截下来，说孙栗有事找他，希望去看一下。

    李苟胜听见这话自然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从她空降被塞进队里第一天就看不惯她，“孙栗怎么什么事都得捞你一把？刚刚在现场半天不吭一声，这物证都标好了她又开始东找西找。”

    陆修远拍拍他胳膊，“别这么暴躁，刚毕业的小年轻都得经历这一步，况且她作为女孩子已经很勇敢了。”

    “啧。”李苟胜发出一句奇怪的声音。

    “怎么？”陆修远眯着眼睛，“你对她莫须有的意见太多。”

    “莫须有？”他本想爆个粗口辩驳，但碍于对象是他不好当众杠。开始催促陆修远，“你赶紧去吧，别跟我这给她说好话了，回去告诉她，家庭背景人际关系在我这不好使，工作能力强才是王道。”

    陆修远弯起唇角笑了笑，“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空降花溪分局，来这里当法医吗？孙栗怎么说也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做个医生怎么也比整天面对尸体强吧？”

    他蹙眉，“怎么，她跟你这些天都无话不谈到这种地步了？连自己靠背景进警局这事都跟你讲了。”

    “……果然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陆修远无可奈何，只好道：“行了，我走了。你先去查案吧。”

    年轻服务生看着他俩跟打情骂俏似的对话，生生愣了几分钟。直到李苟胜推他，才意识到还要去找人。

    二人忙上忙下跑了几回，终于在三楼的一个屋子里找到了宗芃。

    因为三楼卫生间发生那事，店里暂时歇业。他闲来无聊又去水吧那里切了个水果拼盘。见到李苟胜过来，笑眯眯伸手递给他一个切成笑脸的橙子。

    年轻服务生说：“宗芃他听力没问题，可以听见的，只是不能说话，他可以用手机打字跟你对话。”

    李苟胜见了宗芃，转身对带他来的年轻人说：“我跟他先聊一聊，你去忙你的吧。”

    都歇业了还有什么要忙的？年轻服务生一听一个就知道是要避嫌，办案的事情他在旁边听不得，连忙就很有眼色地出去了。

    李苟胜见屋里没其他人，将他带到桌子对面坐下：“你是不是给一个毛巾上面绣过L L两个字母。”

    宗芃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毛巾是谁的你一定还记得吧？”

    宗芃慌忙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那里打出了几行字：【是我给刘姐绣的。她原来是保洁部的，因为不想和其他人的清洁毛巾混着用，所以她让我把她名字的字母缩写绣在了上面，这样就算是洗也不会洗掉了。】

    李苟胜接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从这一大段字中找出关键词：“刘姐？能带我见见她吗？”

    宗芃的表情好像很为难，他拿过手机又继续打字：【她请假了两个月，回老家照顾自己摔断腿的老公了。】

    李苟胜一愣，“意思就是不在这了？可是这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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